20、第二十章_大明王朝之第一太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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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、第二十章

  朱祁镇走近二人,却见安妃失手将惠妃推入了池塘中。宫后苑值守的太监立刻将惠妃救了上来,他将身上的披风脱下,遮在了惠妃身上。

  安妃跪下,大喊着自己不是有意的。惠妃呛了几口水,猛烈的咳嗽和发抖。

  朱祁镇不耐烦道:“安妃,朕不与你计较往日之过,如今闹出这等事端,自己回宫静思己过去吧。”

  安妃看着惠妃的样子,心中更是委屈,她只不过是轻轻推了一下而已,她眼中含着泪,见朱祁镇并不再理会自己,回了霁月殿。

  朱祁镇俯下身,将惠妃扶起,“爱妃可还好?”

  惠妃摇了摇头,“臣妾无事,还望陛下不要责怪安妃姐姐。”安妃的力气甚大,心想以后看见安妃躲着就是了。

  见惠妃楚楚可怜,朱祁镇心中不忍,竟将她抱起送回了朝霞殿。宫女和太监瞧见了皆是议论纷纷,她低着头,眼睛却向上望了一眼他,朱祁镇恰时也低头看向了她,惠妃的面色羞得通红,不得不将脸埋进朱祁镇的胸口。

  朝霞殿外,太医徐钊早已候在门口。

  朱祁镇将惠妃抱到了榻上,命徐钊给惠妃好好瞧瞧。徐钊为惠妃搭了脉,只不过是着了些风寒,服几贴药就可大好。

  朱祁镇看了看朝霞殿内的陈设,蹙了蹙眉。

  “你一直住在这里?”

  惠妃点了点头,“这里僻静,臣妾喜欢安静。”其实不过是从前未侍寝之时,人微言轻,怎么敢有怨言。

  朱祁镇握住她的手,“你住在这里,离朕的乾清宫远了些。”

  惠妃笑了笑,“只要陛下心里有臣妾,就不远了。”

  朱祁镇命王振去尚宫局吩咐,从今日起惠妃一切的衣食皆由程尚宫亲自打理,万事都要面面俱到。

  在这宫内能让程尚宫亲自打理衣食的,除了皇后,仅有周贵妃。惠妃得了此等殊荣,想要起身行礼,却被朱祁镇按住。

  “你好生修养,朕得空再来看你。”朱祁镇离开,命太医徐钊日日来给惠妃请脉,需到身子无大碍才可。

  汪直一直在殿门口外不作声,见朱祁镇走远了才进了殿内。

  惠妃看见汪直,满脸笑意:“你的法子倒是有用,本想摔在地上便罢了,可竟不知那安妃力气如此之大,直接害得本宫落了池塘,还好是有惊无险。”

  汪直微微欠身,轻轻一笑:“娘娘如今也是得偿所愿了,奴才看得出陛下看您的眼神尽是宠爱与怜惜。”

  汪直的一番奉承之言哄得惠妃甚是高兴,随手一指将妆台上一块玉佩赏给了他。

  汪直退出殿外后,惠妃躺在榻上,舒心的笑了,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,这一份恩宠她定要好好留着。

  当安妃回到了霁月殿,心中闷闷不忿。将殿内的花盆茶杯都摔碎在地上,身边的婢女和太监均是劝不住,只得由着他们娘娘肆意发怒。

  听到朱祁镇将惠妃一路抱着送回了朝霞殿,难以置信之下更是愤怒,惠妃说自己命人毒害她,这简直是匪夷所思。她真的是无意失手将惠妃推进了池塘,只是气不过她污蔑自己。

  她慢慢走近镜前,摸了摸自己的面容,难不成陛下如今已经是厌了她?

  想到这里,心中忽然一颤。不!她不能失去陛下的宠爱!可是她又该怎么办呢?

  婢女姝烟此时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,劝道:“娘娘,该喝药了,这些都是大补您的身体的,喝了才好早日怀上龙裔。”

  听到龙裔二字,安妃才平静下来,端起碗将汤药一饮而尽。

  转眼已过了半月,如今的后宫中早已时移世易,惠妃颇受朱祁镇宠爱,宫人对惠妃也是百般讨好。程尚宫总是亲自来朝霞殿给惠妃请安,小到膳食口味,大至衣饰装摆,皆由她亲自吩咐尚宫局。

  惠妃向朱祁镇请了旨意,要尚宫局同样留心照意那些新晋封的姐妹们,如此一来后宫安宁,也利于前朝。

  此举被安妃看做笼络人心,众人却对惠妃赞不绝口,后宫人人都道惠妃的好。

  已是年下,坤宁宫中传来了喜讯,皇后有了身孕。

  朱祁镇得知后掩不住笑意,立刻起身去往了坤宁宫,贞儿也跟在他的身后一同前去。

  若皇后能得一嫡子,那将是国之大喜。

  坤宁宫内,皇后懒懒地躺在榻上,面容憔悴。

  太医徐钊与其他几位太医一同把脉,却发现皇后身子虚亏得厉害,龙裔不稳。

  朱祁镇听闻,命太医们务必要让皇后母子平安,不得有失。

  皇后近些日子一直是有气无力,眼看到年下要操办的事多了,周贵妃又无法在旁帮衬,她也不愿意假手他人,便自己打理着。以为是秋来犯困,竟不知是如此好消息。

  皇后看着朱祁镇如此关切,心中也是慰藉许多。她轻轻拉着朱祁镇的衣袖道:“陛下,臣妾定会给您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儿。”朱祁镇拍了怕她的手,柔声道:“朕只想你们母子都平安。”

  贞儿看着朱祁镇和皇后,心中泛起了惆怅,如今眼前这幅温情,倒是少见。皇后爱戴夫君,陛下敬重皇后,二人这么多年一直相敬如宾,可就是少了些温情,多了些客气。她心中默默念着,

  希望这个孩子的到来能让陛下与皇后之间再多一些情谊便好。

  朱祁镇当夜留宿于坤宁宫陪伴皇后,贞儿无事便回了贞和阁。路过宫后苑的时候,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便走上前去。

  她走到那个人的身后,轻轻捂住他的双眸。

  朱祁钰没有动,轻轻将贞儿的手拿了下来,转过身唤了一声:“贞儿。”

  贞儿见他看起来面容沉闷,“怎么了?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。”

  朱祁钰在这里等了她整晚,如今见了她竟说不出话,只能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。

  贞儿瞧了瞧四周,幸好是夜晚,若是被人瞧见了可怎好?

  朱祁钰的眸光暗沉了下来,“前几日我又向皇兄请旨晋封母妃,皇兄依旧不允。”

  贞儿一听又是为了此事,慌着劝道:“你相信我,不要再去求此事,若太后怒了,别说贤太妃是否能在后宫安稳度日,可能连你都要受责罚,你想想王妃、侧妃,若你触怒了太后或是陛下,她们以后该如何自处?”

  朱祁钰听她说这样的话,神色更冷,推开了贞儿:“我不怕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罪责,只想让母妃能在宫中过得好一点,为何你们都不能懂?!”他原想着贞儿能懂他的心,没想到汪卿婳如此劝他,贞儿竟也如此劝他。这世上竟没有一个能懂他心思的人么?

  “是我失言了,我们已许久未见,不说这些好吗?”贞儿见他不安,凑近他想要安抚,却见朱祁钰后退了几步。她凝望着他,却不知该如何做才好。

  “你若只想一生得以荣华富贵,本王并非良人。”

  朱祁钰拂袖离去,留下贞儿一个人。

  她深知陛下一向敬奉太后,不敢违逆,她只是想让他平安,却被朱祁钰误会自己只是图他能带给的富贵。他说这样的话实则是将她看轻。贞儿想追上前去,告诉他自己并非贪图富贵享乐之人,可是脚步似有千斤重,无法挪动步子,只能忍着泪看他离去。

  贞儿在原地站了许久,自己和他之间是有着情分的,心中期待着朱祁钰能回来,哪怕告诉她是无意说出伤人之言,她也不会介怀,可是宫后苑却一直没有任何人的身影。

  贞儿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,期待着回过头,见来的人是汪直,眸光暗了下去。

  汪直幸灾乐祸地叹了叹气,“唉,可惜妾有意,郎无情啊!”他方才在宫后苑私下里见了郕王,朱祁钰命他帮衬贤太妃晋封一事,汪直见他吩咐后未离开,便悄悄跟在后面,不料却看到他们二人发生的一幕,见贞儿苦等良久,便前来劝她几句。

  贞儿仰头看了看天,这个时辰怕是他已经出宫不可能回来了,失落的低下头,准备回贞和阁。

  贞儿走过汪直的身边,不去理会他。

  汪直朝着贞儿的背影喊道:“既然郕王和你的情分不过如此,不如你跟了我!”

  贞儿听了回过身,随手俯身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汪直扔了过去。

  汪直立刻躲开,微微生气:“你这一生气扔东西的脾性能不能改改?”

  贞儿又捡起了几块石头连着朝他扔了过去,“你还得寸进尺是不是!”

  她一边扔,汪直一边躲。一番打闹过后,二人都有些累了,便一同歇坐在假山上。

  汪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看着贞儿的面色不像方才那样落寞,便问道:“现在好点没?”

  贞儿点了点头,“现在心里舒服些了,多谢。”原来汪直是想让她发泄出心中的委屈,才故意惹她生气。

  汪直将贞儿送回了贞和阁,自己还要会朝霞殿守夜,赶着离去。贞儿叫住他,让他等一等。

  贞儿进了房间从木柜里拿出一个包袱,贞儿走出房门递给汪直,汪直没有接,发愣许久。

  “快拿着呀。”贞儿将包袱塞到他的怀中。

  汪直打开包袱,里面竟是一双新作的鞋靴。

  “这是做给我的?”

  贞儿点了点头,“算是谢礼。”

  他将包袱系好,笑了笑道:“早些安寝吧,我走了。”

  汪直一路上,看着手中的包袱脸上尽是笑意,这是除了娘亲之外,世上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。

  贞儿看着汪直似乎很喜欢那双鞋靴,也同是开心。

  简单洗漱过后躺在榻上,脑海中想起朱祁钰对她那番冷漠的样子,心中还是不免略有些难过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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